约莫两个时辰,在一处风暴不惊人,距离鬼洞窟不远的一处开阔黄沙地面,上万弟子聚集着,分为三大阵营,代表九代、八代、七代弟子,并在高层弟子安排下,有条不紊进入熟悉的光环之中。
杨真赶来时,已有过半弟子通过光环离开。
“杨真,你终于是来了!”
蓦然,从八代弟子阵营尾端,投来一道敌意,如同火炬。
杨真一看是愤怒不已的完颜少,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完颜家子弟,于此同时,让杨真更想不到的是,一侧七代弟子阵营,令他很熟悉的陵家大公子陵羽一步步现身与完颜少碰面。
看来他们甚至想动手,但周围有很多高层弟子,加上人越来越少,杨真能见到陵羽、完颜少的不甘心,只能随着高层弟子安排暂时离开。
很快通过玄光通道回到主峰广场,一万多弟子依然整齐地分为三大阵营,高层在周围主持秩序。
高台之上那位绝世惊艳的五代弟子炼云仙,以及其他几个五代弟子一并在众人目光下出现。
广场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弟子都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五代弟子投去敬畏以及期待。
“师兄这次收获如何?”九代弟子灵鹫洞阵营,九子忽然来到杨真一旁。
九子与不少弟子一样,看上去很是疲惫,但眼神非常有光泽。
“还可以,冒险自然要有回报。”杨真见到九子才有一许笑容。
而此时上方五代弟子炼云仙以云霄冰清的声威说道:“这次宗会大家整体表现不错,通过监督弟子记录,你们之中有不少弟子拥有惊才绝艳的资质,以及不凡表现,你们的辛苦自然会得到宗门认可,凡是得到三种灵物的弟子,接下来一年可以每个月领取两颗灵碎丹;得到五种以上灵物的弟子,每个月可以得到三颗灵碎丹,并可以拥有一件灵物作为奖励;得到十种以上灵物的弟子,不但可以得到灵碎丹,还可以得到一件灵宝赏赐。”
“哇!”
一万多弟子几乎都兴奋叹息。
炼云仙又冷漠说道:“这次宗会还设立九代弟子前三名、八代弟子前三名、七代弟子前三名,前三名者不但拥有丰富的奖励,也有机会得到五代弟子眷顾,收为临时座下弟子。”
“天啊,能成为五代弟子座下弟子!!!”
疯了,一万弟子不管是九代还是八代、七代弟子,都如饥饿野兽发现食物似的激动而期待。
“有请五代弟子,也是这次宗会负责人之一的宁相玄师兄,宣布在这次宗会表现最好的九人。”炼云仙忽然退后。
“宁相玄?”
一个激灵,感觉浑身都是寒霜笼罩,杨真立即看向高台,一位近七旬老者步伐沉沉,精神抖擞渐渐清晰而来。
然后在脑海里闪过雪参花、地魔角龙、赤心灵剑、左剑云、庞宇、宁老…等等的字眼与画面。
杨真恍然大悟,以震撼余光注意那尊老者:“这就是当初那尊向我下杀手的强者,口中提到的宁老宁相玄?他居然是五代弟子,也对啊,能控制赤心灵剑百里杀人,又能打败、诛杀地魔角龙,若不是五代弟子又有谁如此厉害?”
“老夫就不客气,先从九代弟子表现最为出色的三名弟子开始念起,听到者请出列并上台。”
五代弟子宁相玄稳重而严肃地拿起一卷兽皮,在无数双期待弟子面前宣读:“九代弟子第三名,圣阳峰水灵洞弟子卢雨,他获得十件灵物,其中有一件是灵宝!”
“是!”
多少眼神齐刷刷看向弟子最多的九代弟子阵营,众目睽睽之下,卢雨在多少羡慕、嫉妒弟子的目送,独自从人群之中昂首挺步。
宛如出宫巡视天下的皇帝,一身有着贵族气势。
“恭喜卢师兄!”
周围弟子抓住时机,还不向卢雨留下好印象。
“是圣阳峰的卢雨师兄,不知道我们踏雪峰有没有人可以成为第二名,第一名?”
更多弟子开始左看看,右看看,都在猜测谁是第二名、谁是第一名。
在卢雨迎着所有人目光去到高台阶梯时,宁相玄又宣布:“九代弟子第二名,来自踏雪峰灵鹫洞弟子,杨真,他获得十二件宝物,其中有一件是灵宝。”
“杨真?”
就像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物,令多少人寻找目标,而摸不着头脑。
但踏雪峰以及其他不少九代弟子,都纷纷看向灵鹫洞阵营,就是前方长尊闫拓、长师侯岳都十分意外投去目光。
人群尾端,所有目光都凝结在与九子挨得很近的杨真,他如磐石雕刻而来的石人,周身透着冷漠气息,在周围熟悉面孔以及错愕目光下,他缓缓走出去。
“不、不可能…第二名怎么可能是杨真?”
多少灵鹫洞、踏雪峰弟子如雷轰顶,其中又有多少陵家、完颜家的人。
“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!”八代弟子阵营之中的完颜少,虽然不是玄命境,但也是八代弟子,他气得一阵发绿,一阵发白。
“这家伙…”
刚刚踏上高台的卢雨,也含着意外,打量杨真一步步走来高台,眼中顿时弥漫着冷意。
“九代弟子宗会第一名,是来自天芒峰天星洞弟子程无双,这次得到十四件灵物,包含一件灵宝。”
在九代弟子阵营依旧无法平息时,宁相玄再次念出一个名字,这下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一个英气迫人的男子身上。
“第一名程无双?此人应该是九玄变修为!”来到高台阶梯上的杨真,耳膜一动,记住了那个名字。
一步步踏上高台,见到数十个弟子,几乎都是六代高层弟子,他先朝众人施礼,然后朝卢雨走去,也见到炼云仙、宁相玄一起的六人。
这六人想必就是无极宗当今出了无极宗主之外,最有实力、地位的五代弟子。
尤其是他真正以近距离看到了炼云仙,还以为修得五代弟子,是一个活百岁以上的中年女子,想不到却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女子,依然是熟悉的一身天绿长袍,素衣相裹,身上找不出任何金银饰品,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灵气,以及自然气息。